丢掉了水榭花都,不能丢掉常识和格局
——深圳侃房系列之七
从学位房开始,“深圳侃房系列”陆续从时间、人口等角度,对普通住宅、海边房屋、写字楼、商铺、商务公寓乃至军产房和小产权房的进行了一番剖析,得到许多人的共鸣。这是为什么呢?其实,我并非地产专业人士,更不懂专业术语。但我相信两点:一是生活基本常识,二是哲学终极命题。
生活基本原理,无非就是便利性——这是人人可以感同身受的。但在地产营销中,地产商往往会将你编织在某个特定的情景之中,使你失去了对生活基本原理的坚持,从而最终失去了判断,最后迷失了自己。而多年持续的地产神话,又强化了地产商的话语体系。这是我们需要尤其警惕的。所谓购房需要一个冷静期,就是如此。
哲学终极命题,其实就是时间问题。有位哲人曾这样说过:哲学的终极命题就是如何去死,即如何结束自己的时间。但在生命还在延续之时,首要的命题就是如何把握时间。同样的道理,把握了时间,就把握了生命和方向。住房意味着对空间的把握,那么买房的终极意义是,解决你的时空问题。
王石都未能预料,何况你?
在《这十年,我们终将错过的房子》一文中,我用了“终将”一词。意思是,在我们当时认知的情况下,那些房子无论如此终将错过——因为我们无法超越当时的认知。我们真正拥有的房子,很可能只是一个偶然。
年11月,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朱镕基来深圳调研,深圳指定王石讲万科的科学管理和规范化建设。王石却以万科为例,大谈分税制对企业的利好——此谓“正拍”。分税制是朱镕基自年起就力推的一项改革。随后,王石又就房地产能否成为刺激内需的支柱产业话题,谈了4点顾虑,此谓“反拍”。但这恰恰刺激了朱镕基的改革雄心。这次座谈会上,朱镕基公开表示要聘请王石作为房地产顾问。
王石回忆说,朱镕基说把房地产作为经济增长点,经济学家也多持类似看法,而我从实际情况出发跟总理说,房地产业不可能成为经济增长点,因为产业整体规模小、投资有限制、金融信贷歧视、没有领军的规模企业等,我只不过是在总理面前说了实话,反倒使总理印象很深刻,似乎激将了总理。
“要知道,年到年是房地产业很困难的五年。”王石说,“没想到亚洲金融风暴之后人民币贬值压力很大,出口受到重大影响,这就要刺激内需,当时经济学家说钢铁不行了,汽车也不行了,唯一能刺激消费的就是房地产。中央开始推动房地产市场,这是没有想到的。我当时绝对没有想到之后发展会那么乐观,尽管我对房地产长远看好。”
年6月,全国城镇住房制度改革与住宅建设工作会议召开。7月3日,国务院颁发《关于进一步深化城镇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设的通知》。这份后来被看作房改纲领的“23号文件”,正式开启了以“取消福利分房,实现居民住宅货币化、私有化”为核心的住房制度改革。在新中国延续了近半个世纪的福利分房制度寿终正寝,“市场化”成为了住房建设的主题词。一系列的住房金融服务举措更让中国人在住房上获得了更大空间和自由。
中国房地产市场由此起步。但在其后的7年间,即从年到年,房地产市场基本保持平稳。在这期间,购买房产并不比银行利息收益更高,与股市相比也无诱惑。正是因为这7年常态,给人造成一种印象:房子什么时候买都行。
如同股票“横起来有多长,竖起来便有多高”,后来的楼市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清楚记得,年梅林一村一套多层小三房,在短短5个月期间,从80多万涨到万元。有个朋友在挂盘后,每天如果不成交,每平米就加价元。结果加价依然没有超过三天,便以当周最高价卖出。
事实上,即便如此,买房在当时来说,并非完美生活。它至少面临着还贷压力和诸多的不确定性因素。
我为什么错过了水榭花都?
我有个朋友王箭,曾在水榭花都担任副总经理。8年前,我和他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最近想买套房子,你有什么好推荐?
那还用说吗,到我们这里买水榭花都啊。
你们太贵了,要多块,旁边只要多。
你看看我们这环境和位置,这还贵啊!
就这样,我与水榭花都失之交臂。这也是许多人的经历。而这种故事,在华侨城、红树湾都曾无数次上演。
以我的时间对策衡量,水榭花都对于工作在福田的我来说,当然是最好选择——比华侨城更好。多年以后,我一直在想,问题出在哪里?后来终于明白:买房,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需要厘清,就是你的格局和想象空间。
当初,作为福利房的莲花北村发售时,每平米均价就只有元。等到梅林一村发售时,就涨到将近元。对于梅林一村业主来说,如果对比莲花北村,他同样觉得贵。更重要的是,当看到水榭花最初每平米多元的时候,更是觉得奇贵无比。“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莲花北以及梅林一村等福利房当时固然便宜,但它们却限制了人们的想象空间。它们决定了许多人对于房价的认识,反过来束缚了人们对于房价的巨大想象。比如说,梅林一村开始上涨时,1万元已经可以想象。但谁也无法想象它能一口气涨上2-3万元。对于水榭花都来说更是如此,与水榭花都一街之隔,元左右的房子比比皆是,为什么要买水榭花都?
更没有想到的是,七八千元一平的水榭花都,也能涨上10倍。而大面积及别墅单位如今最贵接近每平米20万元。在早期买掉水榭花都的业主中,也有大把老板悔青了肠子。你为什么会错过水榭花都,这会拉出多少人的爱恨情仇?
还有一些错过前期多次买房机会的人,在“空翻多”后疯狂性地补偿性追涨,以至于最后资金链断裂。这些都说明,买房,无法脱离当时的情景与认知。
在我周围朋友中,即便没有吴晓波式理论指导,其实也无所谓。一些人很简单:顺应生活需要,完成了房子的原始积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几乎是尊老爱幼的美德或人品所带来的。
不少家庭因为害怕孩子辛苦,买了学位房甚至大面积的学位房。还有一些家庭,因为孝敬老人而买房。我有个朋友,开始为父母先买了一套,后来为了岳父母,又买了一套。有三套房保障之下的深圳生活,既满足了亲情,又保持了自己独立生活空间,一家人在其乐融融之中,完成了财务自由。
未来:告别奇迹回归常识
无论拥有,还是错过,都已经成为过去。问题是,未来将怎么办?
一个基本判断是,如同吴晓波所说,过去是相信奇迹的时代。而在未来,将是回归常识、相信常识的时代。或许可以说,房地产同样将进入“新常态”。
经济学家李稻葵认为,中国老百姓不会大规模抛售房产,因为中国老百姓买房并不是通过高负债购买的。但他同样认为,中国房地产最大的变化是,已经从卖方市场转向买方市场,未来房地产价格将缓缓持续走低——尤其在三四线城市。而在我看来,以非地产的马云成为中国首富为标志,中国房地产的确再次走到了一个节点,万科的焦虑正在于此。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建议是,如果在一线城市买房,尽量购买城市核心的房子。越核心,越保值。而另一个观察点,就是人口政策的变化。
20世纪90年代之初,日本房地产泡沫破裂,由此开启了日本失落的20年。日本房地产泡沫破裂固然有政策失误,但在地少人多的日本,房地产泡沫的破裂不能不让中国人警醒。
在经济起飞的过程中,中国实际上重复了日本房地产飞涨的故事。而未来,中国能够逃过日本的覆辙之路吗?
后记:到今天,一共7篇的“深圳侃房系列”到此结束。其中,经历了两个大件事:一是深圳牌照机动车保有量突破万,二是阿里巴巴美国上市。如果加上此前发表的《这十年,我们终将错过的房子》以及《买房:杀鸡哪里用得着牛刀?》两篇,实际上形成了深圳侃房系列九章。对这一系列,我将陆续发表在深圳新闻网深圳论坛以及深圳房地产信息网论坛,有兴趣的文友,欢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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