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莱

被扒光的羞辱上


文:榴芒鹿图: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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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皮狗母子(下)

01

“小五,你怎么又爬我床上来了?”

“谁让你快中午都不起床,我这是叫醒服务。”

“老是喜欢白天……啊,你亲哪儿呢,痒……”

“乖乖地,痒就对了。”

“流氓,不要脸。”

“咋流氓了?我这是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业。”

“嘁——哎?小五……”

“闭嘴,别说来电话了,我手机在客厅,压根儿就没带。”

“不是,门外好像有动静,你听听。”

“苍天呐,就不能让我顺利一次嘛!”

我舔舔嘴唇,从夏沫的.胸前抬起头。

果然有动静,似乎是两个人在争吵。

而且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激烈。

搞得我瞬间没了心情。

“靠!成心跟我作对!看我出去灭了丫的!”

我抱怨着,龇牙咧嘴地穿衣服。

刚提上裤子站起身,谁知一脚踏在床边,我连滚带爬摔到地板上。

“咯咯咯……”

夏沫双手攥着被角,笑个不停。

02

怒气冲冲地推开门,隔壁的门也开着。

一男一女杵在那儿,一个里面,一个外面,正隔着门框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地瞎嚷嚷。

这俩人我认识,男的叫朱连双,女的叫刘瑞娟,早先是两口子,一年前离了婚。

说起来,朱连双算是我朋友,时不时凑在一起喝酒吃饭吹牛比,平时关系处得不错。

至于刘瑞娟,虽然偶尔能碰到,基本就是点个头而已。

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我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今天是周末,刘瑞娟按约定来探视儿子,然后在给儿子换新衣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他胳膊上有伤痕,于是急了,质问朱连双,指责当爸爸的不负责任。

“两位消消火,让邻居看笑话。”我笑呵呵地,慢慢凑过去。

刘瑞娟阴沉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瞥了我一眼,又转头骂道:“姓朱的,放聪明点,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和你拼命!”

撂下这句狠话,她用力踩着高跟鞋,咔咔咔地甩身离开。

朱连双不甘示弱,冲背影喊:“嫌我照顾不好你接去照顾啊!嘴炮玩意儿!”

此时刘瑞娟已经钻进电梯,但尖厉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过来。

“混蛋!我马上就结婚了,哪有工夫关心这事儿?再说,儿子判给你抚养了,你个没担当的货!”

朱连双不乐意了,接着就想追过去,我忙拦腰抱住他。

“哥!不至于,女人说两句就说两句呗,计较什么!”

“小五,你瞅瞅,你瞅瞅!”朱连双指着电梯的方向,唾沫星子乱飞,“这败家娘们儿!我跟她离婚真是离对了,要不早晚被她气死!”

“行了,行了,进屋!”

我把他推进家里,顺手带上门。

各自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几口,我劝道:“朱哥,婚都离了,还吵来吵去地,多没劲!”

朱连双仰头望着天花板,“小五,是我想吵么?她这臭脾气,火药桶似的,恨不能太阳一晒就炸!”

“朱哥……”

我只说出两个字,后面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朱连双的儿子走出了次卧。

他弓着腰低着头,生怕被人发现似的,悄无声息地飘向卫生间。

我不由得心里一紧。

这孩子十五岁,上初三,正是活蹦乱跳的时候,怎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03

我探着身子,压低声音问:“你前妻说的事儿是真的?”

“什么事儿?”朱连双摁灭烟头,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

“小志胳膊上的伤痕?”

“啊,”朱连双恍然大悟,“真的,我也看了。”

“朱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怪不得人家骂你,太不上心。”

“没啥大不了地,”朱连双摆摆手,“男孩子调皮,磕磕绊绊地,有点小伤无所谓。”

“万一是被人打的呢?”我反问道。

朱连双一愣,随即朝走出卫生间的小志招招手,“儿子,过来!”

小志不情愿地走过来几步,远远停下了,也不开口问,就那么站着。

依旧低着头,眼神游离,透露着一丝恐惧。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细胳膊细腿的,个头也不高,像一根过了水的面条,软塌塌,病殃殃。

“小志,”朱连双严肃道,“跟李叔叔说说,胳膊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儿。”

半晌,没有回应。

“小志,你在学校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了?”

我重新用温和地语气问了一遍。

小志看看我,很快又低下头,小声嘟囔:“说了你们也不管……”

“大点声,”朱连双挺直腰板吼道,“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叽叽歪歪。”

话音未落,小志忽然转身跑进卧室,嘭地一声关上门。

“怂包,三棍子抡不出来个屁!一点都不随我!”朱连双恨道,嘴里含着的烟头,抖动着掉下一截烟灰。

“得啦朱哥,肯定他之前跟你提过,你不搭理,渐渐就对你没话说了。”

“嘁,我工作这么忙,起早贪黑地,哪有心思琢磨他?再说,小破孩能有什么大事,打架也正常,别说别人,我都想打他!”

“几个意思?”我疑惑道。

“学会偷家里的钱了,我随手放的现金都被他拿走了,问他还不承认,我注意点不随手放了吧,就有事没事问我要钱,理由千奇百怪,不给就闹情绪,跟鬼似的,一动不动盯着你。”

“真的?”

“当然啦,我这么大人了,还能编瞎话陷害自己儿子?”

我点点头,沉默片刻说:“朱哥,我帮你调查一下吧,小志这样的状态不符合常理。”

“嗯?不耽误你工作么?”

“耽误个锤子,我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噢噢,瞧我这脑子,”朱连双皱皱眉头,“会不会小题大作了?”

“孩子的事没小事,查清楚了大家都省心。”

“成,那就拜托兄弟了,改天请你喝酒!”

04

第二天,12月24日,平安夜,也是周一,朱小志上学的日子。

下午五点多,快放学的间隙,我、耗子、夏沫赶到了无影山路的济南育英中学。

这是所市级规范化学校,对外标榜设施齐备、师资雄厚、管理严格,学生有寄宿的,有走读的,大约七三分。

朱小志就是走读生。

虽然比不上幼儿园、小学放学时候的拥挤不堪,熙熙攘攘,但此时育英中学的门口也排了不少私家车,间或还有车一辆一辆地插进来。

我只好在附近一个好提车的地方停下,让夏沫在车里等着,观察周边情况,自己和耗子走到学校对面的小超市前,假装熟人闲聊。

耗子今天特搞笑,裹了一军大衣就来了,加上没刮的胡子,遮耳的头发,乍一看,俨然一高配版的犀利哥。

他振振有词:“笑个屁,我这是网红同款,很多明星都穿过,你丫一点品味都没有!”

我边抽烟边乐,“得得,我没品味,我是担心你这身乞丐装太显眼,容易让人怀疑。”

“切,不就查个小屁孩么,紧张兮兮地!”

“这事儿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拿发红的烟头作势戳他一下,“我觉得是校园欺凌。”

“有那么严重?”耗子不以为然,随手竖起军大衣毛茸茸的领子。

我没回答他,目视前方,自顾自分析:“朱小志的伤我观察过了,非常类似被殴打后形成的淤青,而且颜色深浅不一,说明不止一次。”

一个骑电动车的大姐擦着我们的身体,风风火火蹿过。

我急忙拽着耗子后退几步,继续说:“近段时间他不是偷家里钱就是千方百计朝家里要钱,一个初中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迷恋上某种行为,比如游戏,比如收集,第二种可能,就是正在遭受校园欺凌。”

“cao,不长眼呐!”耗子骂骂咧咧地,还在纠结那骑电动车的大姐,随后转头问我:“你说啥?”

我白了他一眼,把烟头扔地上踩灭,“等会儿看吧。”

05

一般来说,校园欺凌常发生在两个地方,要么在学校里的密闭场所,厕所、宿舍之类,要么在上学放学的路上。

既然进不去学校,那我们就跟踪一下朱小志。

“叮——”

铃声响了。

“亲爱的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在你们欢快地走出校园之际,请不要在马路上玩耍,不要相信陌生人……”

伴随着轻松的乐曲,教学楼的各个教室瞬间闪出几个男生。

这架势,只有去食堂打饭的速度能与之媲美了。

很快,安静的校园热闹起来,到处是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交汇,融合,散去。

大门口的电动门缩出一段缺口,两个灰色制服的保安煞有介事地站在中间,学生三三两两地走出来,有说有笑,打打闹闹。

有的沿着街边离开,有的招招手,钻进车里,有的从家长手中,接过一个汉堡和一杯奶茶,又把书包扔回家长手中。

我提醒耗子盯紧点,别只顾着看漂亮女孩。

耗子撇撇嘴,“大爷的,都穿着校服,快成找茬游戏了!”

十分钟后,门口渐渐冷清了,保安钻进值班室,电动门只留出供一人通过的距离。

我揉眼睛的空儿,一个熟悉的瘦弱的身影出现了。

仍然耷拉着脑袋,绷着脸,一副便秘的模样。

“走!”

我对耗子打个手势,准备穿过马路。

隐约听到身后出来摆货的超市老板娘说:“俩神经病!”

朱小志站在门口空地上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向东往家的方向走,而是向西去了。

我和耗子几步快几步慢地跟着。

走了一百多米,朱小志头也不抬,拐进一条巷子。

巷子口两侧是高大的楼房,空调外机和油烟机脏兮兮地遍布墙体,再往里是一片城中村,不知道通到哪里去。

此时此刻,一个人也看不到,只有几块红色的旅馆、保健品的招牌一路摆过去。

朱小志正走着,旁边一个夹道里突然跳出一群人,把他围在中间。

仔细一看,四男两女,都十六七的年纪。

我忙拉着耗子躲在一垃圾箱后面。

刺鼻的腐烂的臭味顷刻灌满我的鼻孔。

06

一个两鬓染成红色的男生推了一把朱小志,笑嘻嘻地说:“笨猪,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我们正商量着明天去学校弄你呢!钱带来了么?”

朱小志哆哆嗦嗦地掏出几张百元钞票,两手递过去。

红毛捻开看了看,捏着钱的边角,一下一下抽朱小志的脸,“不是说好一千么,怎么才三百?够哥几个吃顿饭的吗?你小子胆儿肥了是不是?”

朱小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红毛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实在凑不到钱了!”

“你妹地,吓老子一跳!”红毛骂道,向后蹦了半米远。

其他人笑得前仰后合,一个穿三叶草外套的男生搂着旁边一个女生亲了一口,另外一个女生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又塞进一个留板寸头男生的嘴里。

“我不是你亲爹,用不着行此大礼,”红毛薅着朱小志的头发,把他提起来,“饶了你也行,找两个笨猪替你!还有,那个叫王雨夕的小biao子怎么还没约出来,都多长时间了!”

“红毛哥,”朱小志战战兢兢道,“因为上次的事,她已经不相信我了。”

“尼玛币,那我们不管,老大等着要货呢,你自己掂量着办!否则天天搞你!放心,顶多搞你半年,半年后你就初中毕业了,就解放了!哈哈哈!”

“那今天的事儿呐,不能便宜这笨猪吧?”一直冷眼旁观的高个机车服男生叫嚣。

红毛拍拍手里的钞票,“老规矩。”

说完抱着肩膀,走到一边。

朱小志不吭声,头垂得更低了。

“cao尼玛!”

机车男飞起一脚踹在朱小志的腹部,朱小志立时像身子折了一样,趴在地上。

“好好,好!牛比!”

周围的人纷纷叫好喝彩。

机车男得意地抹抹嘴,干脆挽起了袖子。

“这是一百,还有六百!”

说着右腿抬高,朝朱小志的背部狠狠蹬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迅速冲上前,纵身跳起,一脚踹向那即将落下的膝盖。

“哎吆!”一记惨叫。

机车男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摔倒在地!

07

六个少男少女都懵逼了,看看我和耗子,再相互看看,估计在问这人从哪儿蹦出来的。

红毛率先反应过来,指着我鼻子骂:“你麻痹谁啊?!敢碰我们的人!”

我挡在朱小志前面,伸伸刚才踹麻的脚,说:“知足吧,搁古代,我一刀一刀捅死你们,百姓还称颂我行侠仗义呢!”

“呸!”红毛啐了一口唾沫,“鸡毛行侠仗义,你当你梁山好汉呐?现在是法治社会,懂不懂?你一个大人欺负我们小孩,要不要脸?”

我cao,这话竟然让我无言以对!

红毛瞅瞅身旁的两对小情侣,“见过吗?”

那个被亲了一口的女生摇摇头,“我就是朱小志隔壁班的,没听说他有这号亲戚啊,兴许就是多管闲事的。”

另外三个人点头附和。

从泥水中爬起来的机车男不耐烦了,梗着脖子叫唤:“管他们是谁,原地搞死!”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把折叠刀,甩出锋利的刀刃。

耗子也怒了,直接扒掉军大衣,丢进朱小志怀里。

“cao你大爷的!小爷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窝在娘胎里吃屎玩儿呢!来,往这儿扎,多扎几刀,今天不扎死我,我就弄死你们!”

这番话唬得对面一愣一愣地,机车男眨巴着大小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个先前还张牙舞爪的女生则下意识地藏在了男生身后。

远处保健品店探头探脑走出一中年妇女,看这场面,慌里慌张钻回店里。

“哗啦!”

卷帘门都拉下来了。

08

正僵持着不知该如何收场,一辆黑色的丰田凯美瑞呼啸着开进巷子。

一个急刹车,停在红毛跟前,降下一半车窗。

红毛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弓腰眯眼,对车里喊一声“老大”。

驾驶座一风衣男用低沉的嗓音说:“低调点,别整天惹麻烦,盯着这种小钱!”

“是,是,是。”红毛撅着屁股,连连点头。

车里随即伸出一只手,拨开红毛的脑袋,悬在半空挥了挥。

“丽丽,楠楠,上车!”

藏在男生身后的两个女生眉头舒展,应声走过来。

风衣男又问:“不是让你们穿校服么,校服呢?客人就喜欢你们穿着校服做!”

“这儿呢,这儿呢!”

小男友们各自拎着一个鼓鼓囊囊地塑料袋,塞到各自的小女友手中。

两个女生拉开车门,坐在了后排。

排气管飘散的白烟猛然变成灰色喷射而出,凯美瑞驶进巷子深处。

尽头左拐,不见了踪影。

我冷不丁吸进两口尾气,咳嗽好几下才止住。

红毛昂着头,用鼻孔瞪我,“你俩今天走运,老子不跟你们计较!还有你,朱小志,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天天有人救你!”

说完比了一个中指,领着三个男生大摇大摆走进路边的台球厅。

耗子心有不甘,追出去几步,回头瞅瞅我,“就这么完了?”

“咋地?你还真想和这群半大孩子打一场啊?”

-榴芒鹿的第个原创故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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