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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长子——众生的袁隆平》
第六章三军齐发
第六节富到大街不见人
与文莱华侨合作
跟东盟其他国家一样，大米是文莱人的主食，全国33万人口每年需要3万吨大米，人均约90公斤。
通常，该国98%以上的大米缺口主要从泰国进口。
年至年，方志辉多次陪同有关领导和专家到文莱考察。
这个国家有发展杂交水稻的意愿，最初的合作者是华侨沈兴利先生，时任文莱华山农场董事。
富得流油的国家
中国人自古喜欢用一句“富得流油”形容一地的财富程度。
中国南海之南的文莱，就是这么个“地儿”。
远在年，当全世界都在经济危机和战祸中挣扎时，文莱的赛瑞亚（Seria）和木拉(Muara)两地发现了富饶的油田。使得之前一个仅能靠黄金、胡椒、香料等资源勉强维持运转的国家，一下子拥有了巨额财富。
说他一夜暴富，一点都不夸张。
至今，文莱仍以日产20万桶石油保持它在世界上名列前茅的财富地位！这些石油的46%出口到日本，20%远销美国，另外17%出口到东南亚各国。
在年之前，文莱年国民人均收入已超过2万美元，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其社会福利发达程度已非一般国家与之相比。
——教育，孩子落地，就被政府统包了；
——医疗，看病不仅不花钱，若得了重病要到国外医治，政府还负担来回机票的费用；
——住房，要建房子，只需要向政府象征性地交1块钱（相当人民币5元）买地就行。
不见人和钱——未来世界范本
然而，这个遍地土豪的国家，似乎看不到半点“豪气”。
首都斯里巴加湾市，集聚了全国1/3的人口，更集中了全国的中枢机构——政府各机关，却全无一点大城市的喧嚣。既不见高层建筑，也找不到商业街。最为气派的大约是市中心能停辆汽车的大停车场，看不到几个行人的城市里，倒是能看到路边宽阔的大草坪上人们在惬意地踢足球、放风筝。
清真寺、国会大厦等建筑似乎赋予了一种静态的意志，像各种动物一样守候在那里，千姿百态，眼观六路。除了来往车辆发出的声音，静静的城市中，几乎只留下草木和天空借助风的对话声。
文莱国民人均拥有轿车1.5台，有3～4台车的家庭稀松平常，且都是宝马、奔驰名车居多。据说全国才50辆出租车，想要打的士，必须提前电话预约，并且还要承担比较昂贵的预约费用；而公交车更是城市的珍稀车种。
整个国家，除了装在车里的人，大街上要想见到当地行人，几乎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了。或许未来的世界，因为财富的高度充裕，人们的生活习惯、出行习惯都将彻底改变，文莱也许是一个范本。
当方志辉和杨耀松第一次踏进沈兴利家时，唯一的感觉是自己进入了世界名车展览中心，想不出还有更能表达自己思维的地方。劳斯莱斯、林肯、兰博基尼、悍马、法拉利、保时捷、奔驰、宝马、沃尔沃、奥迪、雷克萨斯、丰田佳美，12台名车依次看过去，相信一般人的智商也只能是这样了：这老板莫非是世界名车的分销商？
也难怪沈兴利每次接送中国专家都会驾驶不同品牌的汽车。
他说，丰田佳美只是他私人花园里的工具车。
越富裕越原始
文莱河穿过市区，在市中心形成一个水面宽阔的河湾，“飘”着一溜由多栋房屋组成的40个“水村”群落，约有3万居民“困居”其上。民宅、清真寺、学校、诊所、警察局、消防局等等由蜿蜒的栈桥相连，绵延36公里。
林立的木桩或者水泥桩下，一艘艘快艇载着往返居民飞速驶过，远处一位老汉正在垂钓，近处两名妇女正在把床单晾晒在窗台上，或者，4、5个工人正在更换一栋房子的屋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怎能相信，有年历史的“东方威尼斯”——文莱水村，居然会出现如此温情的一幕。
据说，这个壮美的水村创意，源自多年前的文莱到处是原始森林，野兽和虫蛇很多，为了安全，文莱人便利用水边唾手可得的红树搭建房屋，传续千余年。
最初的几位国王就是在水村上度过一生，死后才葬到陆地上的。
到现代，文莱政府在澳大利亚购置了一块比本土面积还大的牧场（平方公里），放养牛、羊，供应文莱国内市场。本土几乎没有动物来破坏它良好的植被。
土地贫瘠，项目暂停
文莱平方公里的土地，农业十分落后。耕地面积只占国土面积的5%，且土壤贫瘠。年，水稻种植面积为.42公顷，产量为吨；从事农业的人口仅为人，不足总人口的1%，其中男性人，女性人。
文莱沿海为平原，内陆多山地，西部多沼泽。属热带雨林气候，终年炎热多雨，森林面积占75%。到处是郁郁葱葱的热带雨林里，很难看到现代农业的气息。仅有部分家庭式经营着少量水稻、橡胶、胡椒和椰子、木瓜等热带水果，且生产力水平较低。
文莱距离赤道只有多公里，没有台风灾害，一年只有雨、旱两季。这理应是种植业发展的理想环境。
年，华山农场种植杂交水稻项目启动以后，隆平高科通过与湖南省水稻所合作，派出了以湖南省水稻所副所长、著名水稻栽培专家张玉烛研究员为组长、陈凯林、凌伟其和肖光辉为成员的技术组，当年将试验期安排在3-10月，分三期播种。
一开始，令技术组没想到的是，华山农场为Bijat土壤，pH值2.9～4.0，大部分地方pH3.2。一般来讲，这种pH值的酸性土壤很难种好水稻。
这种情况下，技术组在土壤改良和未改良两种状态下进行品种比较试验。
第一种方案，选择30公顷土地进行改良，每公顷施石灰1吨，用石灰调节酸度和补钙。
第二种方案，选择一公顷未改良的土地种植水稻。
试验结果表明：在未改良的土地上，文莱水稻品种最高单产为每公顷1.5吨，中国杂交水稻最高单产为每公顷2.9吨；在已初步改良的土地上，文莱水稻品种最高单产为每公顷2.3吨，中国杂交水稻最高单产为每公顷4.5吨。两种状态下，杂交水稻比当地品种分别增产93%和96%。
显然，杂种优势仍然十分明显。
不过，因为诸多原因，该项目却在年停了下来：
第一，土壤酸性太强。要彻底改良土壤，需要吨石灰，而文莱不产石灰，这些石灰必须开车到马来西亚购买，运费十分昂贵。
第二，由于农场地势低洼，地下水位较高，有些地方地下水溢出地表，导致泥脚太深，农业机械不能下田。如全部采用人工操作，由于文莱人均GDP很高，劳动力成本太贵，短时间农场难形成规模生产，取得规模效益。
第三，华山农场附近的Imang水库是全国大部分人饮用淡水的唯一水源，归国家水利局管理。农场每次需要灌溉水田时，先由公司向国家农业局报告，再由国家农业局跟国家水利局协商。如此几个回合下来，部分地势较高的田地等来供水时禾苗早已枯黄。
第四，文莱是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国家，不杀生，再加上生态环境十分良好，当水稻成熟时，鸟类铺天盖地飞来啄食稻谷，影响最终产量。
再有，病虫害也会来得很猛。
病虫害引发的故事
就此，曾发生过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
年9月1日，文莱示范田出现虫害，事情紧急，方志辉拿着文莱方面发来的邀请函传真件就出发了。计划搭乘当日香港飞文莱的航班。
文莱是落地签证，一般情况下，持有护照的中国公民，有文莱方面邀请函原件，是可以顺利出关的。文莱方面承诺，只要方志辉能达到文莱机场，由文莱国家农业局出面协调，凭邀请函复印件，便能办理落地签证。
但方志辉手里拿的是传真件，显然与规定不符。
深圳皇岗口岸。
海关美女关员一把拦住方志辉，正色道：“方先生，你不能过去。”
方志辉心里清楚得很，但事情实在紧急，今天不能过去也得过去啊。
于是，他向海关美女耍起了嘴皮子：“我知道自己的证件不符合规定，但要等到符合规定，我们在文莱种的几十公顷杂交水稻就麻烦大了。”
可是，海关美女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哪能像普通的姑娘家一样，随便可以打动的呢？不行就是不行。规定就是规定。原则面前，哪有让步的余地？
无奈之下，方志辉又故意耍起了性子：“你在为国家守边关，我过关也是去为国家争荣誉，为什么就不肯通融一下？”
方志辉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找你们领导来！”
值班领导来了。看完证件，很和气地说：“方先生，你还是在深圳住几天，等文莱方面的邀请函原件邮寄过来后，再过关吧。”
“不行，因为我们在文莱种植的杂交水稻现在遇到了鸟害、虫害，再过几天去，谷子可能就会被鸟、虫吃完。”此时，方志辉真急了。
听说杂交水稻，值班领导忽然问：“那你认识袁隆平吗？”
“我就是袁老师的学生。”方志辉理直气壮。
“啊。那你的老师很了不起，我们都知道。”值班领导显然动了恻隐之心，重新把方志辉的护照、身份证、工作证拿过去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再查验中国政府和文莱政府相关合作资料，确认方志辉确实是政府间合作项目执行者。
“既然你是袁隆平的人，为了不影响你们的工作，这次特批允许你出境，下不为例。”
方志辉连声说“好。谢谢。谢谢。”
“袁老师的面子真大。”方志辉一路奔香港而去，一面在心里嘀咕。
没人当空姐，种粮正迫切
或许心情特好，这一次，在文莱机场，方志辉在逗留的空隙，留意观察到，尽管航班很多，但活跃在机场的空姐几乎全是来自不同国度的女孩。
后经询问得知，在文莱，国内几乎无人供职空姐。一方面说明本土姑娘压根儿就没把“空乘高薪”放在眼里；另一方面则凸显该国旅游业的发达，或者说，商务活动的繁盛。
近几年，世界金融危机的威胁和国内油气贮藏量的明显减少，使得文莱的过境客流量也是每况愈下。现实迫使文莱政府重新审视国情并痛下决心。重视和发展粮食生产，自然成为调整后的重要国策之一。
年初，文莱政府再次致函中国政府，请求指派湖南省农科院帮助其发展杂交水稻。并且决定：农田改造、给排水设施建设以及防止鸟害所需设备均由文莱政府投资；Imang水库也由文莱国家水利部移交给农业局管理。湖南省农科院水稻所仅提供技术服务，收取技术服务费。
年5月，文莱土地与主要资源部和湖南农科院在长沙签订了该项目技术服务合作协议。
这次文莱政府给出的优惠条件截然不同。
上次是用象征性价格将农场租给中文两国合资企业，完全让企业自负盈亏。文莱政府不收费也不投资。这次，除了不负担农场运行成本，其它前几年待解的一系列难题，文莱政府自觉全包了。
真可谓时过境迁。机遇，也是此一时，彼一时。
作者简介：时旭，姓刘，字湘杰，号不同道人，湖南隆回人。曾先后任原《湖南经济报》记者、编辑、新闻部主任、主编。共浸淫省、港、国家级媒体20余年，擅长政经述评与人物写作，有大量作品问世。报告文学《天地长子——众生的袁隆平》（32万字）首破“稻可道”，传扬道之稻；因故不被出版。个人爱好：书法、美人、独处、听曲……人生天问：这岁月怎忍心把个彻头彻尾农民工硬生生整成活灵活现政治思想家？独家观点：
“道”——万教之祖，世道根本。
儒、释、法等等，皆为演绎。
一，中华语言文字，是来自上帝
的手语、信仰的肇始；
二，信仰如酒，中华信仰如同自然
发酵系列“不同道”品牌基酒；
三，孔子是“讲政治”的鼻祖，祭出
“和而不同”管治了余年
中华农耕文明；
四，毛泽东“人民万岁”，构建可持续
治理工业、信息、智能文明；
五，“毛孔”（二人）为圣，天意昭彰，
这，便是大道至简；
六，中国共产党应将“中华传统文化”
写入毛泽东思想；
七，西方“普世价值”，完全经不起
西方《逻辑学》推理；
八，城市承载人类文明，但也是
吞噬文明的可怕“陷阱”；
九，任何“崇拜”，只要不影响个人
工作、生活，给社会带来
实质性危害，都不叫“迷信”。
综上推定：
睁眼看信仰第一人。
不同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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