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文莱 > 文莱经济 > 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基于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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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ontheRelationshipbetweenFinancialDevelopmentandEconomicGrowthinBrunei
——basedonthehypothesisoffinancialdevelopmenttobedifferentfortheoilandnon-oilsectorsoftheeconomy
Abstract：ThispaperfirstgivesabriefaccountofthehistoryandcurrentsituationofeconomicandfinancialdevelopmentinBrunei,thenweconductsapreliminarystudyontherelationshipbetweeneconomicgrowthandfinancialdevelopmentinBruneithroughchartmethod.Wefindthatthereisareversetrendbetweenboththeoveralleconomicandtheoilsector,andthesametrendandreversetrendaresimultaneouslyexistinginthefinancialdevelopmentandnon-oilsectors;Furthermore,weusetheOLSandECMmethod,thispaperexaminestherelationshipbetweenthefinancialdevelopmentandtheoveralleconomic、oilsector、non-oilsectorsusingtimeseriesdatafortheperiod~.Theresultsshowthatintheshortterm,financialdevelopmenthaslittleeffectontheoveralleconomyandoilsector,evenifthereisalittleimpact,butalsounfavorable;Incontrast,thefinancialdevelopmenthasasignificantimpactonthenon-oilsectors,andthedegreeofmarketizationoffinancialdevelopmentisnegativelycorrelatedwiththenon-oilsectors,indicatingthatblindlyincreasethedomesticcredittoprivatesectorwithoutpayingattentiontotheinstillingoftechnologyandmanagementexperience,itmaybeinhibiteconomicgrowth.Differently,theresultsshowthatinthelongrun,financialdevelopmenthasasignificantandpositiveimpactontheoveralleconomy、oilsectorandnon-oilsectors.
KeyWords：FinancialDevelopment;EconomicGrowth;OLSMethod；ECM；Brunei
摘要：本文首先对文莱经济、金融发展的历史和现状进行简单的阐述，运用图表法对文莱经济增长与金融发展的关系进行初步的研判,发现金融发展与总体经济增长、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的发展趋势都呈逆向走势，金融发展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既存在同向走势，又存在逆向走势；随后本文根据-年文莱28年的时间序列数据，运用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和ECM短期误差修正，依次对文莱金融发展与总体经济增长、金融发展与石油部门经济增长、金融发展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实证检验。研究结果发现，短期内金融发展对经济总体和石油部门经济增长影响不大，即使有点影响，也是不利的；而金融发展对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则有显著影响，且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负相关，表明一味增加对私营部门信贷额而不注重技术、管理经验的灌输，不但不能促进经济增长，甚至会起抑制作用；而从长期看，无论是对整体经济、石油部门经济还是非石油部门经济，金融发展都对其有显著、很强的正相关关系。
关键词：金融发展经济增长普通最小二乘法短期误差修正文莱
一、引言
20世纪30年代，随着诗里亚油田的发现，文莱这个东南亚地区的贫困“渔村”迅速发展起来，且一直处于世界银行划分的高等收入国家行列。截止年，文莱人均GDP已达2.69万美元，世界排名第28位。石油和天然气出口收入占到国内总收入的60%左右，在以能源资源（石油和天然气）为基础的石油经济背景下，文莱金融业最初是在众多外资银行进驻的环境下逐渐发展起来。但近年来，随着国际油价的大幅下跌及替代性清洁能源的出现，文莱国内石油市场出现量价齐跌态势，导致文莱经济总量连年下跌。因此，为改变这种单一的经济增长模式造成的文莱经济的脆弱性，文莱在第三个5年发展计划期间（-年）首次提出实现经济多元化的发展目标，年，文莱苏丹哈桑纳尔博尔基亚提出建立文莱国际金融中心，年的“宏愿”再次提出将文莱发展成为伊斯兰金融中心，以此刺激日益衰退的国内经济。由此可见，文莱政府越来越重视金融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中的作用。
根据国内外学者对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大量实证研究发现，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呈显著地促进作用，但由于缺乏对文莱这一资源依赖型东南亚小国的研究，因此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还有待检验。因此本文着重研究丰富的石油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影响如何？金融发展对石油部门和非石油部门经济的影响又如何？在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关系中是否能够发现“资源诅咒”的迹象等问题。
根据文莱的经济增长方式及金融特点，本文引入石油部门和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这一变量，通过假设金融发展对石油和非石油部门经济具有不同程度影响这一前提，通过构建模型分别研究文莱金融发展对总体经济增长、石油部门经济增长以及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的影响，并根据实证结果从有效促进经济增长的角度提出促进文莱金融发展与体制改革的一些政策建议。
二、文献综述
关于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一直是学界普遍关心的问题，但关于二者关系尚未形成一致的结论，为研究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本文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文献的梳理：
（一）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
国内外学者关于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因果关系的观点可分为四类：①金融发展是“供给主导型”，金融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增长，金融体系越发达，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越大。如Schumpeter()、King和Levine()，战明华（），Christopoulos和Tsionas()；②金融发展是“需求追随型”，即其通过对经济增长所引致的新增金融服务需求来产生影响，因此金融发展附属于（handmaiden）经济增长；如Patrick（）、Jung（），AngandMcKibbin()等；③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为双向因果关系，如，DemetriadesandHussein()，Blackburn和Hung（）、Luintel和Khan，史永东、武志（）等，Hassanetal（）发现除撒哈拉以南和东亚太平洋地区国家外，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也呈双向因果关系；④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为非线性因果关系。短期内金融发展影响经济增长，而从长期看则是经济增长影响金融发展。如Patrick()、Lucas()，Stern()等。
此外，一些实证研究发现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存在负相关关系。DeGregorioandGuidotti()，VanWijnbergen()和Buffie()等。
（二）对资源型国家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
对于资源型国家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也非常有限，主要集中在石油部门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影响，以及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中是否存在“资源诅咒”迹象两个方面。如Levine()认为石油开采并出口到国际市场后，就可视为金融机构的额外资源，增强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但石油收入会成为私人储蓄的替代品，降低投资项目的效率并阻止价格机制发挥作用，导致国家经济发展畸形。Nili和Rastad()利用t检验，将产油国和非产油国进行对比，发现金融发展对石油出口国的影响要小于石油进口国，金融机构的脆弱性使得产油国经济增长表现不佳。Gylfason和Zoega()将85个国家进行对比发现，某国对自然资源的依赖程度越高，则该国金融发展程度越低（以M2/GDP来衡量）。相反，ThorstenBeck（）则发现金融发展对资源型国家和非资源型国家的经济发展都具有重要影响，但相比于非资源型国家，资源型国家的金融系统更不发达。Al-MalkawiHN和AbdullahN()以13个中亚和北非国家为研究对象，选取-年面板数据，利用混合效应、固定效应和随机效应模型，发现金融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增长。Mosesov和Sahawneh()以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为例，选取该国-年的时间序列数据，发现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无影响。SamargandiN,FidrmucJ,GhoshS（）以沙特阿拉伯产油国为例，通过选取–的数据，利用ARDL模型回归发现，长期来看金融发展对石油部门经济增长有积极影响，而对经济总量并无影响。
（三）对文莱经济和金融方面的研究
对文莱经济和金融之间关系的研究几乎没有，仅有少数学者分别将文莱经济和金融单独进行研究。
国内学者对文莱经济和金融方面的研究非常有限，且主要集中于对文莱经济现状的描述和对其经济历史的回顾，具体到文莱的油气产业及多元化经济发展目标的主要发展领域；对文莱金融发展的研究则更少，只有少数几个学者简单地分析了文莱的金融业发展的经济背景和其较为单一的金融机构，陈臻（），李健、黄志刚、董冰冰等（）。研究方法主要为定性研究，定量研究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几乎没有。
国外学者对文莱经济和金融方面的研究，主要是对文莱伊斯兰金融的研究，如ShahidEbrahim和TanKaiJoo()、Latiff（）、AbulHassan()、AbulHassan和AbdelkaderChachi（）、Najeeb和Vejzagic（）。对文莱经济的研究则主要研究其石油和天然气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如Islam和Bahari等（）通过选取-年的数据，发现文莱经济增长受到石油和天然气出口的推动，当石油和天然气的出口价格越高，其对经济的贡献率也就越大。
（四）文献评述
大量的研究通过选取多个国家为样本，假设每个国家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都是线性的，发现金融部门发展是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但大多数研究并未将资源依赖型国家纳入考察体系，专门分析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因此本文以文莱为主体，研究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并创造性的研究金融发展与石油部门经济增长和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关系，以图丰富该领域的研究成果。
三、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现状分析
（一）文莱经济发展概况
文莱是东南亚的主要产油国和世界主要天然气生产国。自年白拉奕区诗里亚镇发现第一口油井后，文莱逐渐踏上从贫穷走向富裕的道路。截止年，文莱竞争力在全球个经济体中排名第46位，国内生产总值也已达到亿美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2.69万美元。石油和天然气收入依旧是文莱国民经济的主要来源，始终占国民生产总值的60%左右。为避免经济结构过于单一，近年来文莱一直超经济多元化方向努力，大力发展农林渔业、建筑业、运输业、金融服务业，取得可观成就。但国内市场狭小，本地人才短缺等因素依旧是制约文莱经济长期可持续发展的主要障碍。
1.文莱经济发展历史回顾
自20世纪50年代，在文莱发现近海石油资源以来，石油和天然气便成为国民收入的主要支柱。20世纪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早期，由于国际石油价格处于高位，凭借超高的石油天然气价格，文莱取得大量出口创汇收入，这一时期的文莱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文莱政府一直处于财政盈余状态。在此基础上，文莱建立起近乎完善的社会福利制度，包括受教育免费（从小学到大学）、为公民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等；年文莱独立以来至20世纪90年代末，文莱经济发展总体趋于平稳，但经济增速过慢，有些年份甚至为负增长，一方面归因于国际石油价格调整，另一方面与国内经济结构过于单一有很大关联。这一时期，文莱积极推行经济多样化政策，包括引进外资，发展新的出口导向型和进口替代型工业，发展油气下游产业及能源工业，扩大粮食和蔬菜种植面积，重视教育和培训，特别是对高技术人才的培养等措施；年至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期间，受“9?11”事件、伊拉克战争、加息政策、炼厂事故、卡特里娜飓风等不稳定因素的影响，国际油价屡次刷新过去20年来的历史最高记录。年后，油价大幅冲高并突破每桶90美元的价位，文莱经济因此持续走高，年人均收入已达3.80万美元，国内生产总值也达到.93亿美元。这一时期，文莱继续实施经济多元化发展计划，包括建设石油下游产品及制造业特区基础设施，支持中小企业发展，加快人力资源转变；年至今，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国际经济复苏缓慢，国际石油市场交易量萎缩，石油价格大幅下跌，文莱经济发展低迷，动力不足。这一时期，文莱政府创造性的提出“宏愿”发展战略，分别提出教育、经济、安全、机制发展、本地企业发展、基础设施、社会保障和环境保护等八大发展战略，以图助力本国经济多元化，实现可持续发展。
2.文莱经济发展现状分析
（1）经济发展规模：经济体量小，人均产值高
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划分标准，文莱一直处于高等收入国家行列。年，文莱国内生产总值为1.14亿美元，年跃升至亿美元，51年间上涨了倍；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仅为美元，但年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达2.7万美元，是年的24倍之多，世界排名第28位。但由于文莱经济结构较为单一，缺乏其他增长动力的刺激。因此，总体上看文莱经济呈上升趋势，但经济增长速度缓慢，有些年份甚至呈负增长（见图1）。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对文莱这一历史上的产油国来讲，其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为石油和天然气出口创汇收入，占到国内生产总值的60%左右，占出口收入的90%。因此，文莱经济与国际原油价格息息相关，国内生产总值随油价的波动而波动（见图2）。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2）经济发展结构：农业长期低位徘徊，二、三产业“此消彼涨”
文莱国家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全年高温，雨量较充沛，从地理环境上来看，适合进行农业生产。但文莱国土面积的75%均被森林覆盖，耕地面积仅占全国土地面积的0.95%，且土壤贫瘠。因此，文莱农业基础都非常薄弱，生产力水平非常低，对国内经济的贡献率非常有限，年以来农业增加值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左右；再观文莱的工业和服务业，由于20世纪30年代石油的发现，到六七十年代石油、天然气的大量开采，文莱的经济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石油和天然气成为经济的支柱性产业。年，工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90.51%，服务业仅占8.15%。为转变经济结构的极度不平衡状态，文莱政府于“三五”期间（-年）首次提出经济多元化的发展目标，并取得积极效果，工业比重逐年下降，服务业比重逐年上升。年，文莱工业和服务业比重分别为52.26%和44.57%，且该占比在此后的10年间一直保持稳定；进入21世纪后，工业与服务业又呈分化发展态势，-年，工业比重继续升高，服务业比重持续下降，-年，工业比重连年下降，服务业比重则逐年增加。总体来说，文莱的工业和服务业呈“此消彼涨”的发展态势，农业则一直在低位徘徊（见图3）。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二）文莱金融发展概况
在文莱的金融体系中，不论是从其金融组织体系、金融市场体系，还是从其金融监管体系、金融环境体系来讲都是较为落后的。银行业是其金融组织体系的核心，保险业次之；金融市场更为不发达，仅有为数不多的几只短期伊斯兰债券发行，且仅有发行市场没有交易市场，同业拆借市场和票据市场几乎不存在，股票市场也尚在筹建。但如此落后的金融体系却能支持国内经济的有效运转，无疑与文莱充足的资金量有很大关联。
1.文莱金融发展历史回顾
由前述分析得知，在诗里亚镇发现石油之前，文莱一直是一个经济异常落后的贫困小国。因此，直至年文莱才出现第一家当地银行——邮政储蓄银行。石油发现之后，英属马来石油公司雇佣大量外国雇员和工人，引起银行服务的需求。邮储银行开始接受公众存款，但随之而来的二战，严重破坏了银行信用，并于年宣布停止营业。年，香港汇丰银行在文莱首府斯里巴加湾港设立分行。同年，又在瓜拉贝拉亦设办事处，此后渣打银行（年）、马来亚的马来西亚银行（年）和合众银行（年）、美国的花旗银行（年）和美洲银行（年11月）以及新加坡的华联银行（年）相继在文莱设立分行，此时的外资银行主要服务于壳牌石油公司及文莱政府储蓄。随后，文莱伊斯兰信托基金（年）、佰度瑞银行（年），佰度瑞金融公司（年）、文莱伊斯兰银行（年）等本土金融机构也逐渐发展起来。如今，文莱已形成以银行业为主导、传统金融与伊斯兰金融并存的特色金融体系。
再观文莱的金融监管体系。文莱历史上长期不设中央银行，其金融管理由文莱财政部通过其下属的货币局与金融局行使，货币局负责发行国家货币并控制和维持国内货币流通，金融局负责监管金融体系运作，所有银行机构都受年银行法的制约。此外，年成立的文莱国际金融中心也为文莱财政部的附属机构，主要为开展区域和国际业务提供基础设施，即同新加坡、中国香港等一样提供海外金融中心业务。为此，出台了相关的法令，包括国际银行法（年），国际商业公司法（年）、证券法（年）、国际保险和基金法等。这些法令为文莱建立全球商业伙伴提供了法律框架。直到年，文莱金融管理局才开始筹建，年正式运行，执行央行职能，集国家货币政策制定与执行、金融监管等多种职能于一身，确保货币政策的有效实施。文莱经济和金融的稳定状态也证明混业监管模式是与国家经济和金融发展相适应的。
2.文莱金融发展现状分析
（1）文莱金融发展总量分析
金融总量是用来衡量一个国家或者地区范围内金融发展的总体性指标，金融总量的增长是金融发展的表现之一。自年文莱独立以来，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以货币、债券等为代表的金融资产规模也逐渐扩大，经济货币化程度增强。
通常，以货币为代表的金融资产规模用广义货币M2来代替。据图4，年以来，文莱广义货币量逐年增加，年广义货币总量已达.41亿美元，相比年增加了近80亿美元，近两年虽有所下跌，但总体来说跌幅不大，且从M2/GDP的走势来看，近两年M2/GDP的比重一直呈上升趋势。因此，广义货币量的下跌很大程度上与国内经济不景气有关，但广义货币量的波动幅度要小于经济总量的波幅，因而会产生广义货币量减少，但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增加的特点。此外，文莱的准货币M2所占比重一直较高，-年间，基本维持在68.5%左右。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2）文莱金融发展结构分析
文莱的金融起步较晚，金融机构发展不健全，且自主性较差，各类经济金融行为受皇权制约严重，在马来伊斯兰君主制“三位一体”的政治制度下，文莱逐渐形成了以银行业为主导、传统金融与伊斯兰金融并存的金融结构。此外，文莱目前正积极筹建完善的资本市场。
首先看银行业。银行是文莱最重要的金融机构，伊斯兰银行和传统银行构其独特的银行体系。文莱银行业资产总额占金融体系总额的90%以上。截至目前为止，文莱共有银行类金融机构60家（包括各银行的总部及分支机构，除离岸银行外），其中伊斯兰银行10家（包括文莱伊斯兰信托公司及其分支机构和伊斯兰银行集团金融公司及其分支机构），传统银行50家。
其次是保险业。保险业金融机构是文莱除银行外最重要的金融机构，伊斯兰保险较为发达。截止年8月，文莱共有13家保险公司、1家保险公估公司及1家保险经纪公司。在13家保险中，传统保险公司9家，占比69.23%，其中寿险公司3家，非寿险公司6家；伊斯兰保险公司4家，占比30.77%，其中从事家庭保险和一般保险业务各2家。总体来看，文莱保险业金融机构也呈现伊斯兰保险和传统保险并存的特点。
最后是证券业。目前为止，文莱国内还没有独立的股票和债券交易所。
（三）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増长关系的初步判断
1.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増长关系
根据前文对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做了总体的描述后，可以发现文莱金融总量和经济总量都呈上升趋势，且石油部门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较大。因此，本节从三个角度分析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分别是金融发展与整体经济增长的关系、金融发展与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的关系以及金融发展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的关系。此外，对于金融发展，本文主要运用King和Levine（）和Levine()提出的衡量金融发展的指标，即以金融机构全部流动性负债与GDP的比值衡量的金融发展深度和金融机构对私人部门信贷与GDP的比值衡量的市场化程度开展初步的研判。
（1）金融发展深度与经济増长关系判断
全部金融中介体的流动负债实际上就是M3，但由于文莱缺乏M3的统计数据，本文使用M2替代。而M2/GDP实际衡量的是在全部经济交易中，以货币为媒介进行交易所占的比重。通常来说，该比值越大，说明经济的货币化程度越高，在合理范围内的趋高，有利于经济增长。如图5，亚洲金融危机后，文莱M2/GDP比重不升反降，年该比例降为51.34%，而经济却呈逐渐上升趋势；年国际金融危机后，二者又延续亚洲金融危机后的增长趋势，即M2/GDP比重下降，经济总量增加；-年，M2/GDP比重呈上升趋势，经济总量又呈下降趋势，年该比例已上涨为92.6%。总的来看，文莱以货币为媒介进行交易的比重较低，且由于M2包含了定期存款，特别是中长期存款，用于非交易目的，所以以货币为媒介的交易量会更少；此外，金融发展深度与经济增长长期呈逆向走势。这是因为文莱是高福利国家，国民长期以来奉行“高福利、低工资”的政策，本国居民的很多福利并不体现在货币中，货币量的波动幅度要小于经济增长的波动幅度，所以反映在图中会呈现此种走势。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2）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与经济増长关系判断
金融机构对私营部门的信贷占GDP的比重，描述了与整体经济规模相比，金融机构发放信贷给私营部门的比例，该比值越高不仅表明国内投资水平越高，还表明金融体系越发达。据图6所示，受年亚洲金融危机的严重冲击，文莱政府逐渐减少对私营部门信贷额，在图中表现为-年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逐年下跌，6年下跌了将近20个百分点；此后，因全球金融危机的到来，文莱政府再度缩紧国内信贷，这一比值于年降到历史最低点，仅为58.65%；年后，该比值开始呈上升趋势，年为90.6%。但从总体上看，这一缺口长期处于较高位置，累积风险较大。理论上，经济增长应与该比例的走势图一致，但图中却显示了一种“逆向走势”，即在私营部门国内信贷/GDP比重增加时，经济呈下降趋势；对私营部门国内信贷/GDP比重减少时，经济反而呈上升趋势。究其原因，一方面可能与文莱私营部门经验缺乏，从而导致经营效率低下有关；另一方面还可能因为，经济上升期间，油价较高，金融机构更多的将资金贷给政府和国有企业，主要是壳牌石油公司，从事与石油有关的经济活动，进而减少对私营部门的信贷额。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
2.文莱金融发展与石油部门经济増长关系
文莱经济严重依赖石油部门，是世界上主要的石油出口国之一。石油收入占其国内总收入的60%左右，也占其出口收入的90%以上，因此本节将石油部门生产总值从总国内生产总值分离出来，单独研究文莱金融发展与石油部门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符合文莱的经济发展特点。
（1）金融发展深度与石油部门经济増长关系判断
据图7，亚洲金融危机和全球金融危机后，文莱石油部门生产总值都呈现逐年上涨趋势，年文莱石油部门生产总值达到历史至高点，为.54亿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67.97%，年后受全球经济增长疲软，国内石油出口量价齐跌的影响，石油部门生产总值逐年下降，年，石油部门生产总值下跌到59.98亿美元，相比年减少一半以上。反观M2/GDP，则在两次金融危机后都呈现下降趋势，年后又呈上升趋势。总的来看，文莱石油部门生产总值与金融发展深度呈逆向走势。可能的原因是由于壳牌石油公司作为文莱的主要财团，在石油价格上升期间，会更倾向于将资金用于石油的采掘和生产上，从而造成国内广义货币量的减少。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文莱政府统计年鉴、经济计划与发展局年报等经笔者计算整理。
（2）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与石油部门经济増长关系判断
文莱石油部门生产总值与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各自走势如前所述，此处不再赘述。仅将二者走势结合起来看发现，以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衡量的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与石油部门生产总值也呈逆向走势，即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上升，GDP下降；反之，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下降，GDP增加。这可能与政府的“相机抉择”策略有关，即政府在预见到国际石油价格下跌时，会更多的将国内信贷提供给私营部门，发展多元化经济。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文莱政府统计年鉴、经济计划与发展局年报等经笔者计算整理。
3.文莱金融发展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关系
政府的多元化经济发展措施使文莱非石油部门也显现出发展生机，非石油部门对国内经济的贡献率逐渐加大，因此本节着重探讨金融发展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的关系。
（1）金融发展深度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増长关系判断
如图9所示，非石油部门生产总值变化趋势较为平缓，特别是在-年11年间，仅增长了21亿美元，这与文莱长期依赖石油部门发展经济，经济多元化措施没有落实到位有很大关联；年文莱苏丹政府提出《宏愿》，再次将经济多元化发展作为国家的主要任务，此后，非石油部门国内生产总值逐年攀升，年上涨为61.29亿美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36.68%。近两年，受国内总需求不足的影响，非石油部门生产总值逐年下降，但其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却逐年上升，年末，非石油部门生产总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47.39%，基本与石油部门保持平衡。将以M2/GDP衡量的金融发展深度与非石油部门生产总值结合起来看，两者发展趋势既存在同向走势，又存在逆向走势。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文莱政府统计年鉴、经济计划与发展局年报等经笔者计算整理。
（2）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増长关系判断
文莱非石油部门生产总值与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各自走势如前所述，此处不再赘述。仅将二者走势结合起来看发现，以私营部门国内信贷占GDP比重衡量的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与非石油部门生产总值两者发展趋势既存在同向走势，又存在逆向走势（图10）。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文莱政府统计年鉴、经济计划与发展局年报等经笔者计算整理。
总的来说，文莱经济发达，但经济体量有限，金融发展较为稳定，但金融发展整体水平较低，银行业占主导地位，金融结构单一。且通过分析金融发展与整体经济、石油部门以及非石油部门经济的关系，发现金融发展与整体经济和石油部门经济都呈逆向走势，而与非石油部门经济既存在同向走势，又存在逆向走势。但这只是对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一个定性判断，为了进一步说明问题，需要运用计量经济学软件对二者关系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四、变量选取和建模
（一）变量选取
根据前面各章节的分析，本文在变量选取中继续采用King和Levine（）和Levine()所提出的相关变量。
1.被解释变量
国际上通常采用两种方法来测量经济增长。一种是实际GDP，另一种是人均GDP。但因一些影响GDP水平的估计误差也影响对人口的估计，因而误差可能被抵消，所以人均GDP数据比GDP总量数据可能出现的错误更少，所以本文也采用人均GDP作为解释变量。且因本文想进一步探究金融发展分别与石油部门和非石油部门之间的关系，所以将石油部门GDP和非石油部门GDP也作为被解释变量，分别构建模型。
2.解释变量
根据Levineetal.（），本文选取以下2个指标衡量金融发展：
（1）金融发展深度，即M2/GDP。M2/GDP实际衡量的是在全部经济交易中，以货币为媒介进行交易所占的比重。总体上看，它是衡量一国经济金融化的初级指标。通常来说，该比值越大，说明经济货币化的程度越高。
（2）金融发展的市场化程度，用私人部门信贷/GDP来衡量。该指标描述了与整体经济规模相比，金融机构信贷分配给私人部门的比例。该比值越高表明国内投资水平越高，金融体系越发达。
此外，根据文莱经济发展特点，本文还选取了影响经济增长的其他指标，如石油价格(OILP)，政府支出/GDP，贸易开放度(TRD)=（进口+出口）/GDP，通货膨胀率以及投资/GDP等，将其纳入模型进行各变量拟合优度检验，经检验，去除不显著的几个指标，最终选取石油价格(OILP)，贸易开放度(TRD)、金融发展深度（M2/GDP）及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私人部门信贷/GDP）4个指标为解释变量进入模型。
（二）数据说明
由于文莱数据量较少，本文仅选取-年28个年份的年度数据，相关指标介绍及数据来源如下表所示：
（三）建模
据前文分析，本文拟建立三个模型，分别分析金融发展与经济总体、石油部门经济增长、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的关系。
模型Ⅰ：人均GDP=f(金融发展深度，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石油价格，贸易开放度)，表示为：
模型Ⅱ：石油部门人均GDP=f(金融发展深度，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石油价格，贸易开放度(TRD)，表示为：
模型Ⅲ：非石油部门人均GDP=f(金融发展深度，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石油价格(OILP)，贸易开放度(TRD)，表示为：
。
五、实证分析
本文主要基于长期OLS回归，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短期误差修正，拟通过误差校正机制来调节长期关系的偏差，防止其规模或数量扩大，进而达到由短期预测长期的目的。本文运用stata13.0进行操作，默认置信水平为95%，α值为5%。具体分析如下。
（一）协整检验
协整的概念最早由C.W.J.Granger（）提出，即经济变量在长期被牵制着以大致相同的速率作同向运动且不至于分岔太远，在短期他们有可能分岔，但经过若干期调整又返回原有的运动轨道，即协整分析是揭示变量之间是否存在一种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的方法。
对于协整检验，本文采用E-G两步法：第一，需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原假设序列存在单位根，即序列不平稳，通过ADF检验结果的P值进行判断，如P值显著，则拒绝原假设，说明序列平稳，如P值不显著，则说明序列不平稳，此时还需对变量的差分值进行ADF检验，验证其为几阶差分平稳序列；第二，需对残差是否平稳进行检验，也是通过ADF检验结果的P值进行判断，如P值显著，则拒绝原假设。当时间序列各变量表现为同阶平稳且残差也平稳时，说明变量间存在协整关系。
1.单整性检验
通过ADF检验，对各变量进行单整性检验，提出原假设，各变量间存在单位根，即表现为非平稳序列，则备择假设为各变量为平稳序列。由表2可知，各变量水平检验时均为非平稳序列，经一阶差分后绝大部分变量表现为平稳，经二阶差分后，全部变量均表现平稳，即可说明变量lny1、lny2、lny3、lnx1、lnx2、lnx3、lnx4均为二阶单整平稳序列，因各变量在2阶差分时均表现平稳，即说明各变量间为同阶单整。
2.检验残差是否平稳
因变量lny1、lny2、lny3、lnx1、lnx2、lnx3、lnx4均表现平稳，则可通过OLS回归处理，对各变量间的长期关系进行分析，可分别得到三个模型的三个残差值，再通过ADF检验分别判别残差序列是否平稳。提出原假设：残差项为非平稳序列；备择假设：残差项为平稳序列，通过检验结果的P值是否显著来判断残差序列是否平稳。
残差项e1、e2、e3分别对应整体经济、石油部门经济、非石油部门经济中相关变量进行OLS回归得到的残差值，通过对残差及其滞后阶进行回归，判断其是否平稳。由表3可知，在ADF检验下，三个模型各自的残差项对应的P值均显著，即拒绝原假设，说明残差项为平稳序列。
（二）长期OLS回归
（三）ECM短期误差修正模型
在长期回归的基础上，进一步构建ECM短期误差修正模型如下：
（四）平稳性检验
图11、12、13分别为模型Ⅰ、Ⅱ、ⅢCusumsq检验结果：
由图11、12、13可知，波动变化范围在上下两条平等直线之间，即说明CUSUMSQ保持在临界界限为5%的显著性水平，证实了短期系数在误差修正模型中是稳定的，由此，可通过短期平稳来推导预测长期走向，据此为文莱经济的未来布局提供理论依据。
（五）模型结果分析与结论
运用OLS进行长期回归，对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线性回归结果如表所示，三个模型中，四个解释变量对经济增长（包括石油部门经济和非石油部门经济）均表现为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长期看，这完全符合经济理论意义，即一国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增长。对文莱这一产油国来说，国际石油价格的上升会显著的促进整体经济、石油部门经济的增长，进而间接带动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文莱依托大量石油出口，贸易开放促进经济增长。
运用ECM检验，对文莱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线性回归结果如表7、8、9所示：
从表7可以看出，对模型Ⅰ，x1和x4没有显著地进入增长回归模型，x1（-1）滞后变量在统计上也不显著，说明金融发展深度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非常有限，笔者认为这可能与文莱金融体系不完善，交易成本居高、资金配置不当有关。而x4（-2）在统计上较为显著且系数为正，说明贸易开放度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经济增长。x2和x3显著地进入增长回归模型中，x2的系数为负，说明短期内金融市场化程度制约经济增长，可能与文莱私营部门治理结构不完善，经营效率低下，从而影响经济增长有很大关联。x3的系数为正，说明石油价格上升能够有效地促进经济增长。
从表8可以看出，对模型Ⅱ，x1、x2、x4都没有显著地进入增长回归模型，且其滞后变量在统计中也不显著，x3则非常显著，说明从短期看，金融发展深度、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以及对外贸易开放度基本都与石油部门经济增长无影响，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文莱石油部门经济的增长取决于国际石油价格，这一结果是非常符合文莱实际的。此外，金融发展过程中的“资源诅咒”也可能是导致金融发展指标未能显著地进入模型的重要原因。
从表9可以看出，对模型Ⅲ，x1、x2都显著的进入增长回归模型，x3（-2）也显著进入模型，说明短期看，金融发展深度、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以及国际原油价格都影响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且x1的系数为正，x2的系数为负，说明金融发展深度促进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则阻碍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究其原因，一方面由于文莱私营部门效率低下，盈利能力差，另一方面与文莱存在金融抑制有很大关联。x4没有显著地进入增长回归模型，说明贸易开放度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无关，这可能与长期以来文莱都为贸易顺差，而顺差主要归因于石油出口，因此贸易开放度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无关。
总体来看，短期内金融发展对整体经济和石油部门经济增长影响不大，即使有影响也是负向的，抑制经济总体和石油部门的发展；而金融发展对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则有显著影响，值得一提的是金融发展市场化程度与非石油部门经济增长负相关，表明一味增加对私营部门信贷额而不注重技术、管理经验的灌输，不但不能促进经济增长，甚至会对经济起抑制作用；而从长期看，无论是对整体经济、石油部门经济还是非石油部门经济，金融发展都对其有显著地促进作用。因此，对于文莱未来经济的持续增长而言，成立国际金融中心的行动势在必行。
六、政策启示与展望
根据前文实证结果分析，本文试图找出以下几点可能的政策启示：
（一）政策启示
1.加快经济结构转型，促进多元化经济发展
在维持国内石油部门经济发展的同时，文莱要着力推进石油中下游产业的发展，同时继续提高对非石油部门的重视程度，发展新型农业和服务业，调整产业结构，推进产业升级。具体可利用本国拥有清真认证资格，发展清真产业，同时推动本国金融业、酒店和旅游业、建筑业、交通运输业等多个产业共同发展，降低对石油资源的依赖，打破“资源诅咒”。
2.进一步发展特色金融，助力经济增长
文莱经济结构处于转型期，未来对资金的需求会越来越大，因此对文莱金融体系进行改革是必由之路。在金融改革过程中要根据国家经济结构的调整，进行金融产业格局重构，建立完善的货币市场和资本市场，提高金融机构的资金配置效率。此外，充分利用本国伊斯兰金融的发展优势，设计多款伊斯兰金融产品，推进伊斯兰银行、伊斯兰债券与伊斯兰保险协同发展，与传统金融一道为经济发展提供安全、稳定的金融支撑。
3.加大技术和人才支持，引导私营部门良性发展
由于文莱公司管理经验短缺、人力资源不足，导致私营部门一直是文莱经济增长的薄弱环节。为扭转此种状态，要求政府当局不仅要对私营部门提供资金支持，更重要的是为其提供技术上的指导，通过引进国外先进管理经验，培养和引进高素质人才，缩减成本，提高私营部门的盈利能力和抗风险能力，进而促进国内经济发展。
（二）中文合作展望
当前，我国正在全力落实“一带一路”倡议，加强互联互通，免不了与沿线各国进行金融方面的合作，文莱作为“一带一路”沿线的重要节点国家，我们不仅希望在能源领域能够与文莱继续保持紧密合作，在其他领域，包括文化、教育、金融、国防等方面也有很大合作空间，尤其是在金融方面。中文两国作为发展传统金融和伊斯兰金融的典型代表，通过合作，我国可以借鉴文莱伊斯兰金融发展经验，为宁夏地区伊斯兰金融的发展提供经验指导，文莱也可以借鉴我国先进的传统金融管理模式，创新金融产品，为文莱金融市场发展注入活力。展望未来，两国合作前景十分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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